稷山文苑
读五柳汾士故事
品百味杂陈人生
——发刊制作:薛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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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山文苑
读五柳汾士故事
品百闻杂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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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山文苑
神秘的乞丐
稷山 胡根庆
大山深处的梁家沟人口不多,却有煤矿挣钱,山民们生活比较富裕。
俗话说,靠山吃山,。梁家沟的山民们全靠挖煤或在深山里采药材发家致富。
这天梁家沟闯进了一个不速之客,他是个中年乞丐。衣服褴褛,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背着个破布袋,拄着根棍子,一步步地走进了村里……
梁家沟何曾有过陌生乞丐来过?刹时间,村里闲着的老年人和妇女们都来看稀奇。
山民们好奇地围着乞丐问哪里人?为何沦落到这步田地?
乞丐不做回答,只是乞求大家给他馍吃,给碗水喝。他此时已饿得饥肠辘辘,口喝难耐。
山民们生性诚实厚道,有几个山民听乞丐这么一说,当下回家拿来白馍和开水……
乞丐狼吞虎咽地吃了个肚儿圆,又喝了一碗开水,呢在地上给山民们直磕头,表示感谢。
山民们问起他的身世缘由,乞丐这才谨慎地说出他的一些情况。
他告诉山民们说,老家是山东人,父母双亡,妻子不会生育,前几年又患了重病死亡。他就只身一人到外地谋生,在一家厂子里挣了一笔钱,准备回家,不料钱被小偷偷走了,只好一路乞讨流落到此地。
山民们听了乞丐说的话,深表同情,有几个妇女一看眼前这个中年男子虽然论为乞丐,但他却长得体貌倒还端正,欲给村里的梁寡妇成其美事,两个结合为夫妻。
有个妇女问乞丐,你可愿意在我山沟里落脚?给你介绍个女人行不?
乞丐说,只要有碗饭吃,哪里黄土不埋人?愿意!
于是几个妇女便把乞丐领到梁寡妇家。
梁寡妇叫菊花。菊花问过乞丐身世,又见乞丐相貌身材不错,再加之家里没个男人下力气干活,家里儿子在省城上大学读书仅靠她供养忒费劲,便有意招他为婿。
菊花问,你叫啥名字?可有身份证和证明信?
乞丐说,我叫宁耀增,身份证,证明信沿路乞讨弄丢了。
这时,旁边几个妇女催促菊花说,好了,别弹嫌了!看这个乞丐也是个善良可怜的人,跟你年龄也相仿,般配着哩!别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菊花沉思了一会儿,便答应下来。
由于宁耀增没有任何证明,自然领不到结婚证,于是两人没有正式颁结婚手续,仓促地结合在一起,当晚,宁耀增独自一人草草地钻在屋里洗了一下,换了身干净衣服,和菊花算是成了夫妻。
第二天早上吃罢饭,宁耀增主动地对菊花说,我到煤矿上班挣钱去!
菊花说,你身子还没缓歇过来,等体力恢复了再挣钱不迟。
宁耀增执意要到矿上干活。菊花不由地心里暗暗喜欢,想,看来这个人是选对了,忒勤快,往后再不愁家里没有钱了……
宁耀增在矿上专捡重活儿干,御煤运煤装煤,一天下来,浑身弄得满是煤尘,活像一个非洲黑人。然而宁耀增没有一丝怨言,而且是腿勤手勤,一个礼拜没有来,就得到矿主的赏识和表扬。
宁耀增和别的工人不一样之处,就是无论干活,还是吃饭休息,总是默默地一言不发,生怕话多说一句会得罪人似的。
一天干活毕洗澡时,他绝不会和其他工人一起跳进池里的。而是等其他工人洗毕离开后,独自一人洗澡。
因此,矿上的工人都说,宁耀增干活没得说,就是性情有些怪癖。
宁耀增不仅在矿上干活性格如此孤僻,就是回到家里亦是如此,从来不和菊花多说一句话,甚至晚上睡觉也不脱裤子。
菊花虽觉得男人性情古怪,曾问过几次宁耀增。宁耀增说,这些都是他经常养成的不良的习惯,慢慢改。
菊花心里也就原谅了他,因为她看到男人在家里忒勤快,不是帮她打扫屋子,就是替她抹锅灶,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男人。
一年以后,她生下了个男孩。这样以来,宁耀增干活更有心劲了,每天总是起早摸黑地干……
梁家沟的山民们都说,宁耀增是个勤快地大好人,自来到梁家沟,除了在矿上干活,得空就在责任田勤锄细耕,回到家里又是看着老婆眉眼抢着干家务活儿,和邻里亲朋从来不多说一句话,没吵过一次嘴,只知道整日默默下死苦。因此,宁耀增赢得了山民们的一片赞誉声……
不过山民们不满意宁耀增只有一点,那就是性情越来越古怪了!唉!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对人家宁耀增也不能鸡蛋里挑骨头。
菊花呢,有男人替自己操心劳力,家里光景也过得软活起来。宁耀增呢,还时不时地把钱给她,要她给上大学的儿子邮去。好这样的好男人她也就放心了,索性把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男人掌管。宁耀增也就当仁不让地了……
菊花一天在家生火做饭,一日三餐闲着没事干,就坐在电视机旁收看电视新闻或节目……
菊花和男人生活了几年,细心地菊花发现男人每次接电话或打电话,总是背着她。便有一次心存疑虑地问男人,你咋打电话老背着俺?还有啥秘密瞒着俺?
宁耀增心里陡然一惊,忙解释道,我是怕影响你看电视,有啥秘密事?你怕我有外遇咋的?
菊花说,俺怕你想起老家亲人,回老家哩!
宁耀增笑着说,我老家早没了亲人,我不知给你说过了么?再说咱俩都有亲生儿子了,还怕我有二心不成。
菊花想想男人说的也是个理儿,心里就踏实下来了。
这天上午,宁耀增去矿上上班去了,萄花在家里闲着没事,就打开电视机看了起来……
她看着看着,蓦地看到一个通缉令。她看电视里的罪犯头像极像她的男人,电视里还特地说明了罪犯右大腿部有块黑痣……
她心里格噔了一下,不由地打了一个激灵,天哪!!俺怎么这样糊涂在一起生活了几年竟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呢?
菊花一时间陷入了深深地泥潭之中,向政府举报他吗?可他是第二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孩子以后没有亲爹咋办呀?不举报吧,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罪犯,受害的家庭冤屈何时雪?,还得受到法律制裁,将来两孩子谁养活?
菊花在法律和亲情的天平上权衡着,思索着……
时间不容许她做不多的考虑,否则宁耀增从矿上回来走漏风声就来不及了!
菊花一咬牙,心里坚定地说,,继续危害社会!
菊花立即走出屋外,到村委会报了案……
很快地县公安干警来到梁家沟,对宁耀增实施了逮捕。
宁耀增这个神密地乞丐,,终于潜逃数年之后落入了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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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家戏
稷山 胡根庆
我小时候特别爱看戏,村里每次来了剧团潢戏,我是场场必看。当时由于家里经济拮据,加之弟兄又多,根本没闲钱买票看戏,而是常常翻墙跳厦,想方设法混进剧院看戏。
至于戏剧内容是看不懂的,图得是看花哨凑热闹。
后来我们村成立了一班家戏,每每在剧院演出,不必掏钱买票就能过戏瘾,因此我乐得约和伙伴们经常看家戏。记的当时我特别爱看家戏演的《三叉口》和《双打虎》这两个折子戏。我之所以爱看这两个折子戏,是因为戏里热闹的武打场面磁石一般吸引着我的眼球。优其是武打时的几个绝活,使我既感到惊惧又觉得神奇……
那几个绝活表演得十分惨烈而摄人心魄。我至今弄不清是《三岔口》还是《双打虎》里面有这样几个惊险的场面:但见舞台上有两个人对打,其中一人手持大刀直刺另一人的前胸,顿时“鲜血”迸流,大刀直穿透到后心,背后露出长长的一截刀……
另外一个场面是一人用切菜刀朝另一个人脸上砍去,那菜刀便粘在了那人脸上,顿时满脸鲜血……
还有一个场面是一人用斧头剁向另一个人的鼻梁处,那斧头亦粘在鼻处,亦是鲜血直流……
这时台下的观众看得雅雀无声,我看得心惊肉跳,以为这几个本村演员受如此致命的伤害是必死无疑了……
第二天早上,我便打听这几个家戏演员是否死了。然而打探的结果却让我惊奇不已!他们非但没有死去,而且肚子上脸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我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家戏在村里又演《三叉口》《双打虎》,我便偷偷跑上舞台一侧仔细观看,等这几个挨大刀,菜刀和斧头的演员受“伤”痛苦状地跑回后台,我立即追到后台去看究竟,他们正在卸道具,我才终于弄清了其中的奥秘……
我打心眼里佩服家戏中这几个别出心裁的武打绝活!
那时,我们村的家戏名气可大啦!每次在村里演戏,引吸的方圆十多里远的村民们纷纷前来观看。不仅如此,家戏还常到汾南汾北甚至乡宁一带演出,在五六十年代红极一时,深受社会各阶层好评和赞誉!
我在这里只夸赞村里的家戏如何如何演的好也不尽然,其实我村家戏演员在表演过程中偶尔也有失误的时候……
诸如有一次演《大登殿》,扮演魏虎的演员到后场,摘下口条(胡须),边抽烟边和其他演员闲聊,猛然间,听的有人吆喝他快上场,扮演魏虎的演员忙扔掉烟头,直奔前台。然而一到前台亮相,台下观众却是一片哄笑声,他急忙摸了摸下嘴巴,才发觉自己竟忘了戴胡须。随即信口胡编道,走得急,跑得快,爷把胡须忘记戴,来人哪!把爷的胡须快快送上来!
此时后台出了一名扮小卒的演员把胡须送给他,这才挽回了失误……
还有一回家戏唱《跑城》,扮演徐策的演员登台唱了没几句,便两手看似倒背,在表演着翅子功。但见两个帽翅子有节奏地上下一闪一闪的。在那个时代,别说是家戏,就是县级的正式剧团模仿闫逢春大师表演翅子功的演员也寥寥无几,因此台下观众看到演员有如此好的翅子功,当下爆发出一片叫好声!
然而,扮徐策的演员没闪了几下翅子,那两个翅子却突然地胡乱闪了起来,很快地静止不动了。台下的观众叫好声顿时哑了,乐器伴奏人员也傻了,而台上的“徐策”也楞怔了!戏当时没能进展下去……
事后人们才了解到,扮演徐策的演员在两个帽翅子上各系了一根长长的马尾毛,因两手在后面拉动马尾毛翅子才一上一下地闪动,不知怎的用力过猛,竟把马尾毛拉断了,因此当场出了丑。但我不能不佩服家戏演员钻研戏剧表演艺术的独特创造力和良苦用心!
我由于爱看家戏,闲时就和同伴们在一起演唱,可惜我天生没有好嗓音,唱起来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随后干脆在唱腔上偃旗息鼓了。
但由于我对家戏的爱好痴心不改,就学拉二胡,拉板胡和吹笛子。中学毕业后我参加了村里的文艺宣传队(其实就是家戏班子)。排演现代样板戏《沙家滨》《红灯记》《杜鹃山》……
过了几个月,我便被大队调到学校当了民办教师,不得不十分遗憾地离开了我喜爱的文艺宣传队……
现在,我已经退休了,正好村里中断多年的家戏班子又成立了。我时不时地看他们演戏,有时兴致来了,就夹杂在乐器人员里面拉拉二胡,过过戏剧瘾……
蒲剧,这个根植于晋南一带的梨园奇葩,通过正式剧团和各村的家戏班子在民间不断地演唱,越来越深入地受到更多的老年人,甚至青年人所喜闻乐见,我们村里婚丧嫁娶,做满月,过寿亦请家戏班子助兴演出。蒲剧正随着新时代的铿锵步伐,呈现出万紫千红欣欣向荣的新气象,并不断地发扬光大,……
2018年5月2日晨草就是日下午改毕于客厅
胡根庆,自号五柳汾士,山西稷山人氏,,现已年过花甲,赋闲在家。曾于八十年代在《河东文学》上发表《野寡妇》、《天边的那一片云彩》等中短篇小说。虽然辍笔多年,但仍壮心不已,老树又发新芽。乃重拾秃笔,再续前缘,倾毕生之心血,书残阳之壮美。文采驽钝浅薄,聊作笑谈耳!
顾问:李骏虎 李云峰
总编:郑天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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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骏虎
著名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李云峰
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运城市文联副主席、作家协会主席,《河东文学》杂志主编。
郑天虎
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稷山县文联主席、作家协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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