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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苦涩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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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苦涩的年代

文/陈宏华

    

    那是1973年的3月2日,我们新沟高中首届毕业生中,有16人被集体下放到龚场镇秦场村插队落户。

    走出校门的我们,怀抱远大理想,喊着豪言壮语,憧憬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知青生活。同时,也夹杂着些许离开学校、家庭、城镇的不舍和忧虑惶惑。当时秦场村的生活条件十分简陋。我们知青点五个人被安排住进一间破旧的小屋,旁边有一间低矮的小厨房。堂屋隔篱笆,分割一间给两女生住,我们男生三张床把堂屋快占满了。

    我们在村菜地种了点菜,加上分别从家里带的菜,有时热心邻居端点腌菜过来。五个人凑平打火,每餐还有几个菜下饭,倒也热闹。

    秦场是水田乡,到村两个月就遇上涝年。每天的雨下个不停,天就像被捅穿了似的。大片农田被淹没,视野中是白茫茫、灰蒙蒙一片。用队长的话说,就是我们知青的眼泪把雨水带来的。队长虽说是戏谑,但也是实情。我们知青点两名女生自然比男生脆弱,会哭鼻子掉眼泪……

    。我们知青要和农民一样学着干农活,栽秧割谷都要上。农活十分繁重,特别是下水田,好多蚂蝗叮腿上,泥腿变血腿,难受死了。一天下来,又累又饿。

    农村和知青点均没有文化生活。夜里,村里唯一的大喇叭广播早早就停播了,一盏煤油灯作伴,四周漆黑一片,只听到蚊虫、蛐蛐的叫声。我们男生只得躺在床上,看看能找到的读物,聊聊天,互相说些安慰鼓励的话。

    自那时起,我就用练毛笔字、拉二胡来打发时间。闲暇时分,毛笔字的墨香,和着时而激昂、奔放、欢快,时而凄婉、忧伤的琴声,飘散到村庄的上空和田野。

    不到一年,我们知青点五名同学转出去了三个。我和另外一个男同学每餐用味精、香胡椒粉煮饭吃……那个时候,如有一碗腌菜就是奢侈品了。

    干活太累,我有过几次出工的经历,至今深留脑海,清晰在目。

    “知青们快起来去秧田扯秧去。”夜半三更队长就在我们知青点喊工了。

    此刻正是熟睡的时候,哪个爬得起来哟!我的眼睛都没完全睁开,打着哈欠,歩履踉跄的走到秧田扯秧。从半夜扯到天亮,直到吃早饭时间,我扯得腰酸背痛,一身泥水。这时记工员过来一量,说记二分工。按当时一个工七角钱算就是一角二分钱,好艰难的钱呵!再看社员扯的面积比我扯的秧禾面积大几倍,大都可记六、七分工。他们虽累,但有效益,回家还有热饭吃,而我们回去还不知用什么充饥。

    一次,队长和我去远河挖土方。站在齐腰深的水里,用铁锹在水中把土挖起来装于船中。我突然觉得下身被什么了下又疼又痒,慌忙爬上船扯开裤子一看,一条绿色大沙咪子(水螅)爬在我敏感部位吸血。我惊出一身冷汗,慌慌张张费了好大劲,才拔下来,总算保住了命根子。

    一天傍晚,队长安排我和他到排涝地守夜。当晚月光晈洁,夜如白昼,船行湖面,荡起圈圈涟漪,水中的月影摇摇晃晃,倒也富有诗意。船行一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只见九台抽水机,就像九条巨龙吐水,颇为壮观。机器轰呜,流水哗哗,震耳聋。

    我们的床放在狭窄的草堤上,一边是河,一边是田,不敢乱翻身。蚊帐内外数不清的蚊子叮在上面。队长一上床,不一会就打起呼噜,很有节奏。而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望着月亮慢慢行走,渐渐西沉,直到太阳升起……

    在秦场村生活了一年多,我转队到了新沟镇郊区的新红村。这期间,在田间种过地,去油厂榨过油,在砖场烧过……

    我每天想的就是招工的事。因为已经下放农村三年多了,很多同学都招上去了。我们家一点社会背景都没有,今后何去何从,让我好不苦闷傍偟……

     但我相信,机会是会青睐有准备的人的。三年里,我一边干着农活,从身入到心入地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一边执着地拉二胡、练毛笔字……

    那是我下放农村三年后的一天,我在家拉二胡,突然进来几个人,一看就是国家干部。他们自我介绍说是县粮食局到新沟来招宣传队员的,听说我二胡拉不错,就进来了,问我愿不愿意参加工作。我当时真是喜出望外,连声说好。就这样,我进了人人羡慕的国家单位。伴随我三年的二胡帮我圆了好梦!

    四十五年弹指间,回顾几年的知青岁月,磨炼了我们坚强的意志,增长了我们人生的智慧让我们更加懂得珍惜和满足,更向往美好生活

    如今我们都己年过花甲,该做的事做了,夕阳无限好,黄昏更美丽。让我们把握当下,开心每一天,在步入老年的行列中,生活更潇洒、更幸福、更快乐!


作者简介:陈宏华,中共党员,社科研究员。下乡后于1975年招工回城,先后在粮食部门及计划生育部门工作。曾任县计生服务站、流管站任副站站长,2007年内退后,被省委农办招聘到省三农问题研究会办公室任职,现担任监利县荣兴农业生态园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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