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话多 | 董小闻:陌陌直播间里的艺术家

-能聊天的人越来越少-

董小闻

青年二胡演奏家，毕业于四川音乐学院，

出访40多个国家。

2010年参加维也纳金色大厅的专场音乐会，担任首席。

2009年在悉尼歌剧院举行专场音乐会，担任首席及独奏演员。

2008年《周杰伦环球演唱会》特邀二胡嘉宾。

后告别舞台，创办文化公司。

现在是陌陌当红女主播。

董小闻的金桔

第二季  第4期

董小闻：陌陌直播间的艺术家

对话完整版

董小闻

一场音乐会十首歌。我上次直播两小时内要拉50到60首歌。

Judy

你是看着谱子拉？

董小闻

不看。只要是曾经听过的歌都可以拉。

Judy

怎么想到做直播呢？

董小闻

两年前就有人跟我说了，但当时觉得直播很low，真实的感觉就是“卖肉”的。

Judy

现炒现卖？

董小闻

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也不太懂。一个“花场”的感觉，粉丝送花就跳段舞，送花就唱首歌。身边的朋友总是说：你不拉二胡太可惜了。

Judy

你没有拉了吗？

董小闻

30岁的时候，开了董小闻告别舞台音乐会。当时告别舞台是因为很厌烦音乐为别人服务而不为自己服务的感觉，一直取悦他人，但实际上音乐首先要自己愉悦，才可以取悦他人，是两个不一样的关系。

Judy

不想取悦别人了，回家拉给自己听。

 董小闻

也不是拉给自己听。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会有一个阶段觉得很厌烦。

Judy

你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董小闻

九岁开始训练。初中考进四川音乐学院附中，在四川音乐学院呆了十年。

Judy

出来后有没有去专业团体还是自己独自演出？

董小闻

出来后在四川省歌舞剧院，后来到一个女子乐团。别人玩笑说的出道比较早，我13岁开始全球巡演。经常跟直播间的朋友们开玩笑，说自己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能我没有怎么读过书，但是用自己的感受、眼睛、脚和琴一起行走江湖。

Judy

朋友说你这么多年不拉二胡挺可惜的，是不是这个原因让你走到了直播间？

董小闻

不是，这几年一直有人在说挺可惜。我做了很多生意，做了自己非常不擅长的事，比如开古玩店、开素食餐厅、茶坊，也考了国家二级品茶师，想要体验人生而做了很多事情。

Judy

喜不喜欢呢？

董小闻

当然是因为喜欢才做。厌烦了之前的东西。

Judy

赚不赚钱呢？

董小闻

回来拉琴的原因就是亏掉了所有的钱。我挣钱很早，十八岁买第一套房，但都因为手艺，我就不停地反省。这时朋友正好在做直播，听他聊了很多，参观了他运营的直播间。看了以后突然有一个灵感，这可能是我的第二舞台。

Judy

你到现在做了多久？一年多？

董小闻

没有，很短的时间，八月份才开始做。

Judy

现在还乐此不疲。

董小闻

现在到直播的第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完全不适应，从新鲜感到完全不适应，因为里面所有的人都有，卡车司机、工地搬运工、各行各业的精英，能想象的所有的人都在看直播。进来的流量非常大，几百人、几千人不停在直播间刷，但实际能呆下来，留在直播间的人，最开始可能不超过五个，心理落差会很大。一个跳艳舞的主播直播间会有很多人，粉丝有很多，这时才会开始研究，很有意思的一个转变过程。音乐是取悦自己还是取悦他人？都不是，它是找知音，彼此共生的过程。但毕竟直播很近，对着手机，不像舞台，有时表情很夸张，动作也很大，他们就会觉得你是一个好作的女人。

Judy

他们怎么会说你拉琴“作”呢？

董小闻

就是“作”啊。因为离他的生活太遥远。平时在演播厅或是参加演出，门票多少钱？是什么样的人来看？衣食无忧的，至少是工薪阶层过得比较好的。而直播面对的是真正的大众，也许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一千块、几百块。

Judy

但他们对你很大方。

董小闻

他们如果有一千块，甚至可以在直播间提前消费完，所以又会有第二个阶段，心疼。我在直播间泪奔无数次，忍都忍不住，在舞台上从来不会有这种情况，感觉就是自己的明星。但直播不一样，是对他们的一种陪伴，一种很奇怪的人生，你会去经历他们的人生，他们会跟你诉说。第一次泪奔是聊到离婚，因为我也离过婚，离开舞台也跟离婚有关。在这个过程当中，彼此的心灵交汇在一起，当时唱了一首《一生所爱》，悟空一转身，仙子站在城楼上，应该背一把二胡，转身就走，行荡江湖，也不准备结婚，跟大家聊这首歌时聊到这。当时有一个粉丝是到现在为止我直播间最大的管理，一共有十几个管理人员，相当于我的总管，分大总管小总管。

Judy

都是志愿者。

董小闻

自愿来的，他们每天在我身上花的时间都是五六个小时。

Judy

甚至比上班都勤奋。

董小闻

有时七到八个小时。他们可以一直专注于直播，不停回复各种进来的粉丝，欢迎新朋友，还要感谢，同时给我刷礼物。

Judy

你会不会给他们付钱？

董小闻

我不会给他们付钱，他们要不停给我付钱。

Judy

这就是网红的力量。

董小闻

这是一种感动。记得十二月份打比赛，第三个阶段就是打比赛，大主播其实都是钱堆出来的，但我并不想快速的让自己变成一个大主播，希望能珍惜和直播里面每一个人的相遇。这段时间老爱唱一首歌，《再度重相逢》，也许几辈子的缘分，有了今天的重逢。直播间和舞台最大的区别是有了零距离的交流和沟通，让这首曲子本身富有十个、二十个、三十个的故事，所以也在摸索和探索当中。前天从上海回来，去上海参加陌陌直播年度盛会，这就进入第四个阶段，回来以后，昨天在直播间说我要重新翻开另一个篇章，让直播间真的成为一个舞台。现在直播盛典有很多，包括十二乐坊都在上面演出，我也去了，各种有才艺的人都在台上，很多所谓的土豪都在台下，这些土豪一年可以花上百上千甚至上亿，送给一个主播。一个亿万富翁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去捧一个一年只能见一面的主播？这一次去了以后，觉得它阴阳两面，看到了依然存在曾经印象当中的花场感，但又看到时代的变迁。是更好的途径，把很多感觉“成仙”的人拉下来的一个平台。

Judy

直播有没有固定的时间？想起来就直播？

董小闻

有一个固定的时间，大概晚上七点钟左右。

Judy

为什么选七点呢？大家不是忙着吃饭吗？

董小闻

其实有很多孤家寡人是我们不知道的，没有做直播之前不知道有这么多孤独的人。还有很多带小孩来看我，带着小孩过来听你拉琴啊，爸爸跟女儿一起看，还有带着自己老婆或老公一起看的。

Judy

老幼皆宜。

董小闻

所有的可能性都有。也有早上五点钟起来直播，会发现原来很多人要么是还没有睡，一直在工作，要么是这么早就起来；会发现在直播当中自己好幸运，自己存在于世界中的价值；会发现很多人其实没有你过的这么好。

Judy

有没有人追你？

董小闻

很多。

Judy

怎么表达？

董小闻

直接在直播间说。

Judy

你怎么答复？

董小闻

欢迎来追，但你要努力。

Judy

有没有去见过他们？

董小闻

没有。

Judy

一个都没有？

董小闻

见过一些在成都本地的粉丝。

Judy

有没有去见过追你的人？

董小闻

没有。上次在荥窑食记，粉丝团有来。

Judy

追你的人你没有接过招。

董小闻

不是接不接招。

Judy

不要坏了规矩。

董小闻

也不是坏了规矩。有一个人，一见面就开始追我，甚至追到上海去了，因为他知道我在上海，但是他没有勇气跟我说一句话。

Judy

介不介意别人叫你网红？

董小闻

不介意。

Judy

你的粉丝那么多，真的没有一个动心过吗？

董小闻

没有。因为太虚幻了。

如果对董小闻的直播感兴趣

欢迎关注董小闻的陌陌直播间：528662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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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策划 | Judy   导演 | lyh  拍摄 | 小猴  剪辑 | lhy  

编辑 | 茂茂